住在内城西大街,俗称西陈。

两家都是贵不可言,实际上方向迥异,东陈乃簪缨世家,家中历来人才辈出,出过不少大官。

而西陈,也就近些年靠着陈贵仪才发迹,说是跟东陈是旁亲,实际上都是西陈死拉硬拽才扯上的关系。

当然对于东陈来说,有个同宗得宠的宫妃,其膝下又有两位皇子,扯上些亲戚关系也并无不可。

“西陈素来处事张狂,办事不靠谱,也不是头一回了。”

反正仅就权简来说,他入上京也不过两月,就听说过不少西陈办出来的蠢事。

“翠烟阁那审得如何了?”杨變突然问。

张猛:“正审着,这些人不禁打,还没上手就哭爹喊娘,这地方实在不适合拿来审讯,属下正寻思跟都指挥使说,不如把人带回公廨校场去,到时候我们好好施些手段。”

神卫军也有自己的办事公廨和练兵校场,离金明池没多远,就在宣泽水门附近。

正说着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撞进来一个穿军袍的禁军。

“问出东西了。”

杨變当即站了起来。.

宣泽水门附近,神卫军校场。

因为杨變来神卫军后变了章程,现在每天都需按时按点进行操练,禁军们虽军纪散漫,但样子还是要做的。

王河从营房走出来,正好碰见操练完刚散队的禁军们。

见他面色苍白,手还捂着胸口,有那相熟之人还关切道:“你这伤好了?没说多躺两日。”

“没好也不能躺着,军纪不可废。”王河苦笑说。

此言颇有些指责都指挥使治军严苛之意,换做以往必然应声纷纷,可自打那日琼林苑之事以后,再无人敢附和这种没用的话。

其实都指挥使说得没错,有本事就上,没本事就受着,军中素来是能者先行,以杨變的军功,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他确实坐得。

至于那些不甘之人,历数他们身上军功,除了早年有的人身上还有些军功,可随着调令进了上四军后,都是久居高位,荣养多时。

多少年没打过仗了,都在混吃等死,自家人难道还不清楚自家事?又有哪几个身上有实打实军功的?

见无人接自己的话,王河也没显露出什么来,步履蹒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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